」
「你敢教训我!」成淮目眦欲裂,「有个女人为你郁郁而终,你却在这若无其事,毫不愧疚!」娘亲惦念多年不忘的男人居然是个比儿子还年轻的小表,怎不叫他恨意彻骨!
「你说什么?」屈恒愕然。
「我……」成淮顿住。他怎能说啊?七年前他在外巡查商行,堡中母亲病重,恰逢屈恒途经成家堡,为母亲诊病三日后离去,却不料他可怜的母亲从此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大夫念念不忘,他并不介意守寡多年的娘亲再嫁,却一直寻不到要找的人,数年后,娘亲郁郁而终,年仅四十出头。原本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但如今他怄啊!母亲倾恋之人居然同是夺去心上人的家伙,叫他怎不恨恼欲狂?
梅竞雪冷冷地望了成淮一眼,长剑出鞘,缓缓架在二师兄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