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的宠儿 第八章

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腾格尔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扑倒在大床上;充满血丝的眼楮及满青色胡渣的下巴,让他看起来又憔悴、又狼狈。

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加上一早上的快马奔驰,耗尽了他所有气力;饶是再风流惆傥的翩翩公子,也要成了不修边幅的流浪汉。他现在只想狠狠睡上一觉,至于刚刚那个没长眼挡在路中央的小厮,就待他养足精神后再好好训斥他一顿,让他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的小命。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等他再睁开眼楮时,已是夜幕低垂,腾格尔舒懒地伸了个懒腰,眼楮盯著床顶,让脑中暂时空白。

这三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先是调节双方的争执,接著进行沟通,甚至打了场架;这么折腾下来,让他忍不住火冒三丈,只想以暴力解决一切,要不是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著他的冲动,现在他可能还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靶觉元气又源源不绝地灌入身体里,无尽的饥饿感瞬间袭上他的知觉。

一整天下来滴水未进,让他口干舌燥;适才回来时他只想著睡觉,也没通知人,这会儿大概没人知道他在屋子里吧!记起离去的安达慰劳他的「好意」,他扯开喉咙喊道:「来人哪!」

相信安达定会将她安置在距离他最近的房间里,利用逗她来纡解一下这几天累积的闷气,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无可避免地想起那天她在他身下辗转娇吟的模样,想要见到她的渴望倏地强烈起来。

这几天她有想他吗?

他或许是一个好主子,但绝不是一个好情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要知道女人对他的看法。

平瘫在床上,他想著待会儿要和她说些什么。但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那张清秀的小脸出现,他忍不住放声大喊:「薛铃香!」

这丫头不会趁他不在时模鱼去了吧?看这天色,就算午睡睡沉了也早该醒了,没道理他等这么久都没回应呀!

希望落空及恼人的饥饿感,让他原先的期待都化作怒火;他坐起身子,运定真气大吼:「安达,马上进来!」

响亮的吼声传遍整栋大宅,闻者无不毛发直竖,战栗发抖。

须臾时间,一抹身影闪入,顺手点亮案前的烛火。霎时,灯火通明。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惊诧地看著坐在床上的人问道。

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腾格尔径自问:「人呢?」

「啊?」没头没脑的问话,谁知道他在问些什么呀?

「别装傻,除非你想帮我灭火。」事事不顺已经够教人生气了,这时候他可没心情和他玩猜谜游戏。

瞧腾格尔满脸不悦之色,安达才不想惹上无妄之灾,会让男人莫名其妙发怒的原因,不是为财,就是女人。对腾格尔来说,拥有的财富已是吃喝三辈子也用不尽:既不是为财,就是女人。

安达不动声色地看著他,眼里闪过一抹兴味,瞧他暴躁的模样,该不会是对「她」著迷了吧?

他试探地开口:「铃香她……」

「谁准你喊他的名字?」虽然知道自己不可理喻,但是听到安达这么亲密地喊她的名字,腾格尔忍不住板起脸,怒火更炽。「她人呢!」

「大概在厨房吧!」见他怒目圆睁,濒临爆发边缘,安达不敢多撩拨,识相地回答。

「厨房?她见鬼了啊!到厨房做什么?」

「洗碗、拖地,要不就提提水、劈劈柴。」虽是轻描淡写地说著,但是,安达不无替她出气的意图;他早看不惯那些丫头仗势欺人的举动,可又不好替她出头,生怕替她招来更多麻烦。现下看腾格尔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他忍不住继续说道:「或者,在后院清理马厩、帮忙喂食牲畜。」

「谁让她做这些事的?」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感到心疼,腾格尔粗声吼著,籍以掩饰自己的心情。

耸耸肩,安达没有回话。

他是抱不平没错,但也无意把事情揽上身,看腾格尔难得在乎的模样,他相信不用他说明白,他也会自己查清楚的。

懊死的女人,他记得他说得很明白,要她负责伺候他,现在她居然跑去做那些粗重的工作。

他可不想抱一个脏兮兮的女人睡觉呀!

「叫她进来,马上!」

***

杂杳的脚步声朝他房间跑来,腾格尔坐正身子,以雷霆万钧之姿看著虚掩的房门,思索著该如何让她明白自己的工作是什么。

懊死的女人,居然敢让向来没什么耐性的他等了这么久?待会儿不好好骂她一顿难消心头之火。

看著房门被推开,腾格尔还来不及出声,便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以及难掩的呼痛声:「啊——」

慌忙中,薛铃香一时不察地教门槛绊了一下,脆弱的手肘狠狠地撞上坚硬的地板,瞬间的剧痛让她迅速白了脸,一口气哽在胸口吸也不是,吐也不是,晶莹的泪珠含在眼眶中打转。

即使他的身手了得,也来不及拉住她扑倒的身势。几个大步走到她身旁,腾格尔俯首看著动也不动的薛铃香,心头掠过一抹不舍。

「起来。」

等不到她的回应,腾格尔心急忙地踏下。「受伤了吗?」

瞧她瘦弱的肩膀不可抑制地微微发抖,他想也不想,干脆伸手扶起她。

「呃!痛……」薛铃香无力的瘫在他身上,泪珠霎时进落。「轻一点呀……」

听到她的叫声,腾格尔下意识地放松手劲,温柔地护著她受伤的手。

「伤到哪儿?我看看。」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腾格尔没有多加思索的拉起她的衣袖。

「不……」

虽然痛得受不了,但是躺在他床上已经够让薛铃香尴尬了,更何况露出光洁的臂膀?不晓得是因为他浓郁的男人香,抑或是疼痛,她瞬间满脸通红,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护著自己。

「没事的,我已经好了,不痛了。」她迅速眨去眼中的雾气,慌忙说道。

腾格尔因她突兀的动作一愣。

不痛?不痛会冷汗直冒、眉头紧蹙吗?

瞧她眼中戒备的神色,腾格尔莫名地生气了。

「不痛是吗?」放开她,腾格尔叉开双腿,大咧咧地站在床前。「过来帮我更衣。」

「是。」见他放手,薛铃香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温驯的答了声,便挣扎著站起来。「爷要换哪套衣服呢?」

「就那套白缎瓖龙的长挂。」腾格尔特意挑了件妥善收在箱底的正式服装,眼中怒火直冒地瞪著她的笨拙样。

嘴硬的丫头!

即使心里有点儿不舍,腾格尔依旧不动声色,冷言道:「帮我换上。」

温驯的拿著衣服走到他面前,薛铃香单手解开他衣服上的盘扣,但接下来的工作就难了。

对她而言,腾格尔显然过于高大,所以必须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攀探,才有办法帮他把衣服穿得整齐笔挺;可现下伤了一只手,该怎么办呢?

摊开衣服,薛铃香小心翼翼地抬高手,将衣服披上他的肩头。光是小小一个动作,就疼得她冷汗直冒。

「快点!」就不信她还忍得下去,腾格尔恶意低吼:「你想饿死我吗?动作这么迟钝。」

「是。」低应了声,薛铃香不敢多说,默默加快速度。刚刚撞伤手肘的部分,宛如针刺般揪疼,她拧著眉,困难地将衣袖撑开。

「爷,您的手。」见他动也不动,薛铃香小声提醒。

不知是故意抑或不小心,腾格尔竟猛力撞了她一下;一时不备的薛铃香,对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痛得叫了出来。

「怎么了?」腾格尔佯装不知地问道。

恶劣!尽避心里骂著,薛铃香还是咬紧牙摇了摇头,勉强拿高衣服欲继续刚才中断的工作。

他是主子,有权利折磨她的。

「你——该死!」

这丫头不心疼自己,但腾格尔可看不下去;瞧她一脸倔强的模样,怕是不会跟他坦白了,他索性弯腰一把抱起她。

「啊!」惊呼一声,她下意识的揽紧他的脖子,待忆起他尊贵的身份及性别,她又忙不迭地推开他过于迫近的胸膛。这一推一放,只见她身子一歪,就直直往地上摔去。

「呃。」咦?怎么不痛?

困惑的眨眨眼,薛铃香正想坐起,却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向床上。

「白痴,你嫌自己的命太长吗?」照她这种别扭个性,他真怀疑她怎么能活到现在都没跌断脖子?

这笨女人瘦归瘦,整个人摔到他身上来也挺有分量的;对于自己下意识挺身保护她的动作,他气闷地揉著被撞疼的臂膀,别扭极了。

「我……」薛铃香被摔得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回神。「对不起。」

「你的手怎么样?」气归气,他可没忘记她的手受伤了。

「没、没什……啊!」

早知道问也是白问,腾格尔索性直接拉高她的衣袖,看见她白皙的手肘上印著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

倒抽一口气,腾格尔随即恶狠狠地骂道:「没事?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

被他猛力一扯,未曾消退的痛楚更形剧烈,薛铃香疼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放开她的手,腾格尔大步走向一旁的矮柜,挑了罐玉瓷瓶走回来。

「受伤了还不吭声,你以为你是铜铁打制的吗?」

他一边说,一边将冰凉的药膏敷上她的伤处,用力揉散;霎时间,抽气声、闷叫声此起彼落。

「轻点、轻点儿嘛!」

「不是不痛吗?」腾格尔嘴上不饶人,动作倒是马上轻缓下来。

薛铃香委屈的扁著嘴,不敢说话,那模样煞是怜人,看得腾格尔忍不住揪心。

「看你以后还敢轻乎吗?」即使心里不舍,他还是忍不住嘀咕。

这笨女人把自己搞得脏兮兮不说,还弄得浑身青紫,真不晓得她怎么舍得糟蹋那一身玉脂凝肤?

帮她拉好衣服,腾格尔抱胸站在一旁。「你到厨房去干嘛?」

「我……」经他一提醒,薛铃香才想起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虽连忙站起来,但是原本干净的被褥已经惨不忍睹。这下子糟了,这床丝被她要怎么赔呀?「对不起,我把被子弄……」

「回答我。」真奇怪,怎么这个女人一看到他就只会不停的道歉?腾格尔瞪著她,脸色煞是吓人。

「我、我到厨房帮忙劈柴,准备晚膳,还有……」她结结巴巴地嗫嚅著。

「还有?」看她瘦不隆咚的,还得做这么多事,外人不晓得,还以为他虐待人呢!

看到逐渐难看的脸色,薛铃香不敢迟疑,飞快的点了点头。「还有提水。」

呵,原来下午那个不长眼的矮冬瓜是她!

他粗声问道:「谁让你去的?」

薛铃香就算再笨,也看得出腾格尔生气了;瞧他一副要砍人的模样,她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轻声替那些胆敢支使她做事的丫头说话:「没、没人,是我自己去找事做的。」

哼,天底下有这么笨的人吗?放著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偏去找些粗重事做;要真有这种人,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腾格尔扬起眉,摆明不相信她的话。

「是真的。」她放大音量,「我总得做点事来偿还之前先支领的银两吧!」

「你要离开?」闻言,腾格尔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薛铃香没有发觉的点点头,「等我把钱还清以后吧。」

她从没在同一个地方待过半年以上,一来是害怕受牵绊,二来是害怕交心后的流言伤害。

「谁准你离开的?」腾格尔突然暴喝,吓了她一大跳。

「我、我……」不是这样吗?一开始他不是也不愿意让她留下?

「不准你走!」腾格尔倏地伸手抓住她,恶狠狠地低吼:「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离开!」

***

话一出口,不仅是薛铃香,连腾格尔自己都愣住了;不过,他随即又补上一句:「听到了没?」

他是如此霸道地宣示著他的权力,让薛铃香有些害怕。

她瞪大眼楮,不解地道:「为什么?」没有道理呀,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负责的工作也顶不重要,实在承担不起这么强烈的命令。

「你是我的人,我要你留下就留下,哪来么多废话!」

「我不是!」他的占有欲太过强烈,薛铃香吓得脱口而出脑子里的想法,也不管他的脸近在咫尺。「我到这儿来只是工作,等攒够了钱,我就要离开了。」

从小自由自在的生活,造就了她不同于时下女子的想法;虽然到处流浪,偶尔会感到寂寞,但是更多的时候她会让新奇的事物深深吸引。

「你——」

没有察觉他的不悦,薛铃香慎重地再次声明:「而且,我就是我,不是你的,也不属于任何人。」

「是吗?」

原来,她一直都搞不清楚自己在这儿的定位,他差点儿忘了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让安达带来呢,不过,这事不难,只需给他半炷香的时间就能解决了。

「您可以放开我了吗?」湿热的气息不断吹拂著她的脸,惹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我刚跌了一跤,身上很脏……」

「没关系,我会帮你弄干净的。」腾格尔邪恶地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手爬上她的领口。

不洗澡也能把身体弄干净?薛铃香傻傻地看著他,三两下子上衣的扣子便被解开了。

「老天!一下意识的低喟一声,腾格尔俯首贴著她滑嫩的肌肤。

是他太久没抱女人了,是不是?要不,怎么每回一看到她,他就管不住自己的欲望?

腾格尔啃咬著她的颈项、肩膀,而后慢慢下移,一双大手也不闲著,飞快地褪去她碍事的外衣。仅著一件小肚兜的薛铃香,更是让他热血沸腾。

双眼迷蒙地看著她若隐若现的胴体,腾格尔悄悄地伸手拉开她背后的绳结,当小衣落下的那一刹那,他呼吸一窒。

清幽的少女体香淡淡缠绕住他,害羞的红蕊轻轻颤抖,催促他伸手采下这分美好;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握住了柔软。

傻愣了好一会儿,当他粗糙的掌心踫上自己之际,薛铃香终于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剥个精光;她惊叫一声,顾不得会弄脏价值连城的锦被,七手八脚地遮掩自己。

「你干什么?」过度的惊慌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拼命大叫。

「别慌。」腾格尔矫健地压制住她的挣扎,两相纠缠的身躯更添嗳昧。「我只是想帮你清洁一下。」只不过,清洁的方法及过程是限制级罢了!

他煽情地吻遍她每一处肌肤,揉捏著弹性十足的圆丘。

「呃……」生嫩的薛铃香敌不住来势汹汹的攻势,情不自禁地低吟:「你、你做了什么?我好热。」

闻言,腾格尔忍不住笑了。「别急,待会儿就舒服了。」

扯下沾了污泥的被子,他轻而易举地将瘫在他身上的薛铃香抱上床。

「啊!」乍然接触到冰冷的床铺,薛铃香抖了一下,眼神也恢复些许清明。「你……」

见状,腾格尔毫不犹疑地低头封住她的嘴;两人吻得天昏地暗,教她再度陷入中。

以不能再快的速度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后,腾格尔的大手拉下床幔。

罢睡醒的他可是精神饱满,非得彻底教会她,谁是她的主人不可!

***

轻轻翻了个身,薛铃香懒懒地窝进温暖的被窝,嘴里咕哝著:「小四,你怎么又跑来跟我睡了?做噩梦了吗?」

这小四长得人高马大,偏偏胆子小得很,一做噩梦就跑来跟她挤。

虽然无奈,却仍宠溺地挪了挪身体,伸手抱紧他。「别怕,我在这儿。」。

小四?前一刻还迷迷糊糊的腾格尔,在听到陌生的名字当儿目光倏地发亮,支起身子,他瞪著犹睡得酣甜的薛铃香。

这可恶的小妮子,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敢在他的床上叫别人的名字!推开她,腾格尔顾不得光溜溜的身子,火大地推著她。

「起来!」

「唔……」

「还睡?我叫你起来!」他用力把她拉起,却小心没让她身子著凉。

清晨的空气凉飕飕地,他可不想害她病了。

「干嘛?天才刚亮,我还想睡。」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眼楮撑开一小缝儿,突然看见腾格尔,她惊叫一声完全清醒。「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手拂著他,薛铃香结结巴巴地问著。

可看到他光溜溜的胸膛,她差点儿便昏厥过去。「你、你没穿衣服。」

笨蛋,昨晚奋战了一整夜,谁还有力气穿衣服?更何况,穿了迟早也要再脱掉,这样穿穿脱脱太麻烦了。

突然意识到他的眼楮直往她身上瞟,薛铃香低头一看,另一阵哀号又起。

「我、你、不会吧?」

「闭嘴!」她居然敢忘记昨晚发生的事。看来,他需要再「大力」提醒她才行;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搞清楚除了他以外,她心里还有些什么人。

牢牢地把她困在自己怀里,腾格尔紧盯著她问:「小四是谁?」

「啊?」被他的体温一包围,薛铃香连呼吸都忘了,甭说回答他的问题。

「你的男人吗?」妒意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咄咄逼人问著。

第一次又怎样?他不但要她的人、她的心,他更不能忍受有别的男人在她心底。

「当然不是。」他的问话彻底惹恼了薛铃香,她把身子都给他了,他怎能说这种话?「放开我!」

「不放!」她的否认让腾格尔心里的愤怒很快返去,重新有了心思逗她。

薛铃香不是呆子,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没穿衣服,她不敢看他的身体,也不敢直视他灼人的目光,两颗眼珠子只好胡乱转著。

「怎么,床底下有宝物呀?」他明知故问地问道,「要不,你干嘛一直盯著地上?」

经过之前的交手,薛铃香知道他吃软不吃硬,要让他依自己的意思做,非得撒撒娇不可,遂红著脸轻声求道:「你放开我,让我先穿上衣服,好不好?」

「别麻烦了。」将脸埋进她温暖的颈项间,腾格尔顺势压她躺下。「天才刚亮,我还不想起床。」

两人纠缠了一整夜,加上她是第一次,想必累坏了,腾格尔难得体贴地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这……」四肢交缠的姿势让她的脸迅速绯红起来,她使劲推了推他,轻嚷:「可是,我想起来了。」

「哦,不困了?」腾格尔看著她,暗沉的眼楮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薛铃香忙不迭地点点头,就怕他不相信,赶忙说道:「我现在精神饱满,无论要我做什么都行。」

「这样啊——」拉长尾音,腾格尔倏地一翻身,手支著床板和她额对额、鼻对鼻的对望。「那我们来做点儿有趣的事好了!」

推荐阅读:
坠落之心 夜魅 Miss恰北北 野兽情人 我有一个魔神模拟器 君子好逑 放电闲夫 阴影 麻辣女王 瓖金女执事 我,反派,苟成了修仙大佬 仙道尽头
相邻推荐:
我的大人物老公沐云灵晓神剑风流仙侠大尺度h啪肉np文媚体林软兽人之惜墨如金我和麻麻的肉欲小说长篇老卫的小说全文阅读抵在 洗手台 挺进 撞击粗大伦H伦亲女紧紧握住的手我继承了上古仙门乖乖戴着回来我检查爽死你个荡货粗暴h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