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世界上还有更多的可怜人,只是那都离她太遥远、太不切实际,她像一只把头埋在沙里的鸵鸟,只看得到自己的痛苦与悲伤。
然而,在知道他遭遇之后,玲榕却觉得自己像个幼稚的孩子,只因为得不到糖果而哭闹。跟他比起来,她的悲伤是如此无聊,她的痛苦是这么地微不足道。
可她却拿这一把小小的双面刀,伤害著自己也伤害他。她好惭愧,却又为他好心疼,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
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要在父亲的企业立足是多么地难?
想到伦明亮那轻视而不屑的态度;想到裴竞嘉那敌意而防备的神情,她突然觉得,伦咏畅的所作所为、是可以被原谅的。
望著倦曲在路边的他,她的心整个软了下来。
凉风徐徐吹来,稍微减缓了一些不适感,伦咏畅依旧坐在路旁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