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说完,悠悠哉哉地晃到门边,开门离去前,忽然头也不回飘飘地丢下话,"忘了告诉你,你已经有三分钟没发抖了,好现象。恭喜你,石介天。"她扮了扮鬼脸坏坏地笑著,话声才落,人就跟著不见了。
石介天不曾移动的冷眸,阴郁地变得暗沉。她一直知道他是谁,却自以为是地耍著他玩,她恐怕是错估他的个性。他石介天或许怕黑,却决不懦弱,没有人能在玩弄他之后,全身而退,以牙还牙一直是他从惨痛教训中得来的处世哲学。
乍现的灯光如同熄灭时一般,来得突然,石介天抿直了不曾放松的嘴角,俐落轻跃起,矫健的动作没有丝毫不稳或摇摆。
他郁郁地以惯有的优雅整理外表,那不近人情的脸上尽是深邃的冷峻与阴沉。领带一拉,他顺手爬梳稍显零乱的头发,硕长结实的身体绷得死紧,蓄满了强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