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挑著一盏明灯的船上,一个人撩开船舱帘幕,手里握著一柄团扇,穿一身拖到地上长长的衣裳走了出来,「阿宛,我一早说你还是待在宫中好。江湖毕竟不比碧落宫,大家不会因为你很温柔体贴就忘记砍你一刀。说不定大家觉得很有趣,就会害你一下。」
这人穿的是一身睡衣,那睡衣袖子宽得出奇,下摆也长得出奇。纯白柔软的底色,背后绣一只硕大的黑蛾子,他的肩却很纤细伶仃。出奇宽阔的长袍,肥大的蛾子,随意搭在肩上却滑落露出半边肩头,那肩上的锁骨骨感分明肌肤细腻。火光掩映之间他的一张脸煞是奇异:一道可怖的线条自左眼角到左嘴角,线条右边的大半张脸肌肤细腻白皙,容貌艳丽得犹如垂死花瓣的申吟,线条左边的脸血肉模糊狰狞可怖,就像被一桶滚油泼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