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一对好似穿透人心的褐眸,始终是敏锐而凌厉的,就像他背上的银豹刺青一般。
「棠少爷,毛巾和衣服为你准备好了。」一名仆人恭敬地跪坐在练功房外。
「先放著吧!」
他站起身,走进浴室冲凉。冷水顺著纠结弹性的肌肉流下,洗去一身的汗味,一旁的镜子从侧面照出他左肩膀后的银豹刺青,那是七年前亲身父亲为他刺上去的,随著年岁的增长,豹的颜色变浅,在月光下恍如银白色,这就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纪念品。
冲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如往例,他会为父亲上一炷香,虽然自幼跟著母亲嫁给旅居德国的养父,不过七年前回到台湾后,曾拜会过身为艺术家的父亲,虽然未与已有家室的父亲相认,不过他和父亲心下都明白,两人是血脉相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