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活下来了,身子也干净了,身边有人照顾了,尽避浑身疼痛,但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下一秒,他允许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袁檡几乎都在昏睡,他因高烧痉挛而不断出汗,呓语申吟,似睡非睡、似醒未醒,但尽避昏昏沉沉的,他仍听到了不少声音,有大夫严肃低沉的嗓音—
「他身上的伤大都是皮肉伤,只不过脸上的伤比较麻烦,山上的黑蚊子有多毒,大小姐也知道,他不知被叮咬了几百次,蚊毒入肤,再加上日晒到皮开肉绽,这张脸要恢复原貌不到两、三个月是不够的,当然,他身体极虚,同样得调养一段时日。」
这蒙古大夫不够高明吧,怎么没诊断出除了皮肉伤外,他身上还被下了一种伤身的药物,害他无法运功使力?袁檡心里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