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出去,不知该怎么安抚他才好,他看起来太沮丧了,令她沉睡万年的良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不能心软。她硬生生拽回那几乎要踫上他那头柔软头发的手,「总之,以后我会注意的,所以,你也不必对我太特殊,我们就当普通的房东与房客,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你同意吗?」
??他摇头。沮丧得像只没人要的小狈。
??「我们本来就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不是﹗」他大声地反对,「我做不到﹗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我做不到。阿紫,我好喜欢抱著你,和你这样坐著讲话,讲到头发全白牙齿落光,为什么不可以像从前那样?像从前那样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以前可以,以后却不可以?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搬出去住,你一样可以住在这里,行不行,阿紫,行不行?」
??「裴京,你听我说,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