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怎么累,水倾染还是清醒过来了。
人眼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她抱著棉被支起上身,曲膝将下巴靠在膝盖上,及腰的黑发因清洗过而显得柔软无比地趴伏在她的肩背,她嫌麻烦的将它们全拢到背后。
要不是没钱,她老早剪掉这头三千烦恼丝!
仍残带睡意的眸子半掩,意识仍不是很清晰的她打量著这个房间的摆设,脑中闪过好几个片段——
她倏然睁大眼,想要捉住那吉光片羽般的残段,却怎么捉也是徒劳无功,让她有些失望的叹口气。
幽静无声的空间里,她的叹息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然而,随著意识的苏醒,水倾染听到的是来自虚掩的房门外传来的争吵声。
她听出其中一个比较清澈且高的声音是今天带她回来的那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