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宁抬起头来,只见还龄端著便服走了进来,平常她会笑著说:「少爷,更衣了。」但今天她没有。
她今天似乎经过了特别的修饰,穿著一身鹅黄的绣裙,插著一支银簪子,脸上竟然上过了脂粉,她本来脸色偏黄,现在肤色雪白,上了一层脂粉更显得娇美动人。
她也带著笑,但笑的似乎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同。
她不是喜欢打扮的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则宁仿佛可以感受到她身上带著的那种凄艳,她是还龄,可是她又不像还龄。
是她的记忆恢复了?则宁抬起手,本想对她说明真相,但却突然发觉,她还是不识字的。
还龄并没有做什么古怪的事,她只是没有说话,静静地走进来,静静地为他解下朝服,静静地帮他更换便服。
他问不出声,只能疑惑地任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