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杂纷乱的迷离感觉怒潮似的在心里澎湃汹涌,亨泰无法分辨那究竟是什么,只是眼眶忽然间灼热了起来,血液里像是有什么燃烧著。玉徽对他的关怀像冰天雪地里的一盆火,让宛如迷途旅人的自己寻到方向和温暖。
见他低头沉默著一语不发,织云首先沉不住气,「世子,陶大哥要我把事情跟你讲清楚说明白,不知你是否准备好要听了?」
「说吧。」他的语气没有抑扬顿挫,只有著浓浓的无奈。
「那天你在如来禅寺听到的琴声不是我弹的……」
织云的解释在他耳畔如清风流水的穿过,亨泰对自己苦笑,稍早听到她弹的「寿比南山」,他对她有过的憧憬如水中泡影禁不起风一吹全破灭。当日曾挑动他心灵悸动的琴音这时候鲜活的翻上心头,与玉徽在安国公府抚了一下午的琴声相比较,立刻就领悟到玉徽才是抚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