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了又忍,请她换个把手,她还是相应不理,惹得我火冒三丈,挺直身子,肩臂用力狠狠往那女人手臂压下去。那女人叫痛,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冷冷地回视她。谁怕谁!
裴健雄把一切看在眼底。他挪了挪身子,勉强腾出身前一小块空间,对我说;「过来。」我想装作没听见,可是车子实在颠簸拥挤得不像话;再说,我实在恶心透了和一大堆陌生人身体粘贴一起的呕腻,只有乖乖地站到他跟前。他双手分别抓握住我身后的顶头和车座间的把手身体环护住我,把一切令我恶心窒息的陌生人的骚动隔在距离以外。
两人站的这样近,讲话就方便了。他低头在我身边说: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凶悍?」
我盯著他,口气不太好:
「我本来就这么凶悍。况且,许多事都是相对的,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