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白靴上的血痕不停蔓延扩大,好似才刚沾上的。
顺著视线往上移,深褐色衣裤,看不出血迹,上半身虽然有厚氅遮蔽,但厚衣下摆用来当缀饰银白貂毛,也沾了不少血迹,身为大夫敏感知觉,她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味。
望向他的脸,在烛光映照下,发现他的前额竟也满冷汗,在下著大雪的寒夜里,更是不寻常,她是痛到冒冷汗,那他呢?
思忖了半晌,梦然正当要开口,却先被庞澈抢了白。
「好了!我去差人加火盆。」
他笑了笑,站起身,脚步不期然一个踉跄,他虽极力隐藏,反应迅速立即站稳,但仍全被京梦然看在眼底。
她特意目送他离去,赫然发发现他的左脚有些跛,一拐一拐的,似乎受了伤,而地上那些深浅不一,随著他的脚步落下的怵目血痕,才是让她大吃一惊的主因。
「全部抬进来,放下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