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画得不好,小姐尽避赐教。」
「你这么说,当真觉得你画得不好?」被拉回飞远的思绪,纪芜晴抬起脸望著他,口气充满怀疑。
一幅画,要惊艳多少人才算好?
几近完美、无可挑剔的作品,谁能昧著良心说不好呢?
「这画好是不好,我自然心底明白,只是……」在她等待的眼神中,沐祺瑛淡淡耸肩道:「各人观感不同,我总不能替小姐决定喜好。」
非自夸,自信已满载其中。
纪芜晴忍不住冲口而出:「你这‘只是’,有太多的‘存心’,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侮辱人。」
说到底,他根本是想考验她是否能看懂一幅画的好坏。总觉得他画里带著有心的调侃,纪芜晴当场觉得受辱而不高兴。
如果她笨些,听不出他的意思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