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若有同感地说:「你现在回伦敦是决心当面反抗他吗?」
「当然不会,我不想接近他。我怀疑他不见我,也不跟我通信的原因是他正在侵吞或挪用我继承的遗产。」
伯爵若有所思地转过头看她,那项系著深蓝色丝带的软帽被压得扁扁的,那袭长衫看来单调平庸。
她激动地说:「你以为我看起来不象个继承人是吗?我连穿衣服都要经由表姊艾黛莉挑选,她已经快八十岁了,还得由‘监护律师’支配她的钱。」
她咬紧嘴唇,接著说:「上个星期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所有的朋友——知心的朋友,去年都参加成人宴会了,我仍然在悲悼父亲的去世。我猜想,他们一定是想尽办法不让我出现在法庭上,但是今年,我相信我可以去伦敦了。」
「监护人凭什么拒绝你?」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从来没接到那个畜生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