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一点儿,怎有能耐救了这位武学奇人?」
「我踫见她的时候,她已断了一腿一臂,受伤奇惨……」
那年的寒春,哀恻恻的,可孤一口气葬了爹娘,在太行一个惨怆的山村,他才十岁。双亲都是饿病死的。
那几个年头,不要说是太行的山村,茫茫九土,莫不一片惨状。隋政已烂到了根柢,全因为畅帝的穷奢极欲建宫苑、造龙舟、游江都,每一样都把老百姓当成猪狗一样的奴役:为征高丽,在东来海口造船,工人日夜站在水中赶工,腰以下都生了蛆,十停就死了三四停:其他的征战营造,那死的更多、更惨、更不人道。
及至中原发大水,漂没了三十多郡,人民被逼到绝处,开始抢官仓放粮,天下便大乱了。在这土崩鱼烂,暗茫茫的时世里,一个十来岁的山村小孩,像苦地裹一株禾草,挣扎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