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把洗脸帕子叠得整整齐齐,每当低头便下意识摸摸玉簪,生怕跌碎了。她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床铺好好儿的,你又瞎折腾什么?”
“不收拾它能好好儿的?”杨莲嗤笑,实则极忐忑,掌心冒汗。
秋月认真摆弄茶盘,硬邦邦道:“那就你弄你的、我弄我的!”
“哼。”杨莲心神不宁,跪在脚踏上探身铺床,磨蹭半晌,门外终于传来动静:
“小莲?小莲?”
杨莲咬咬牙,转身相迎,高声问:“赖婶子,怎么啦?”
赖氏仆妇没好气地提醒;“你不是负责给陈姐煎药吗?她白等半天了。”
“哎呀!”
杨莲一拍额头,故作内疚,急切问:“瞧我这记性,竟给忘了!陈嬷嬷没生气吧?”
“生气倒不至于。但她旧疾复、咳嗽得厉害,又指名让你照顾,少不得你快些熬药送去吧。”赖氏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