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玲仔细观察接受东宁问话的园丁。她非常同情那个可怜的家伙。他站在厨房中央,紧张地扭著帽子,嗫嚅出简短而无用的回答。尽避东宁的态度非常客气和善,他还是显得浑身不自在。
「你有没有见过任何人进入爵爷的更衣室?也许是三更半夜?」东宁问。
「从来没人看过爵爷的更衣室;没看过他的卧室,甚至没上过楼。」园丁瞥了天花板一眼。「我在这里工作十七年了,厨房是屋子里我唯一看过的房间。」
「那还用说,」陆夫人坐在木头长桌的首位。「园丁不该进入厨房以外的地方。」
东宁绷紧下颚。敏玲察觉到他的不耐烦,这不是陆夫人第一次插嘴。
她和东宁今天早上热切展开的调查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没有任何一个仆人愿意提供帮助,他们全都紧张不安。敏玲知道原因不在于心虚,而在于陆夫人的坚持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