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他再私下为月柔上她最头痛的国文课,尤其是诘屈聱牙的文言文。
荣轩不只为她讲解课文,还带领她念中外的文学名著。他们看红楼梦、约翰克利斯多夫、徐志摩的诗、三岛由纪夫的忧国、卡缪的荒谬广义……反正他说什么,她就如奉旨般照单全收。
他不但是她的偶像、导师,而且还是她的天神、她的世界、她的至爱,甚至是比她自己生命还珍贵的人。她可以匍匐在他脚下,吻他走过的泥土地;他说东,她绝不会向西,完完全全的百依百顺,没有自我。
少女情怀总是诗呵!以为天上的星星可以攀摘,以为刹那可以变成永恒,以为残废是浪费。一旦爱起来,就又痴又傻,让天地俱翻腾。
他们在教堂前,对著细长银白的十字架及最亮的北极星订情,荣轩问她:「你愿意为我生,为我死吗?」
她害羞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