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腊月,苏州城内一大早便阴阴暗暗的,一片灰色的天幕开了几道缝隙,现出苍白的太阳来,感受不到丝毫的热度。城外因多有稻田,空旷无阻,风势更毫无顾忌地肆虐大地。
背依小河的几间草屋,前院的篱笆门被风吹得「喀嗒喀嗒」作响,草房前屋是客厅和饭厅共用一室,只有两张长条椅子和一张矮木桌,大概还是新的,白渗渗的木料还没刷上桐油。后屋是卧室,以布帘相隔。
乔天师坐在矮凳上,顺手朝火盆内扔了两块木头,木块才遇火苗,顿时腾出一股浓烟,不一会便蔓延整个屋子,离火盆最近的乔天师自当其冲地被熏涩了眼。架在火盆上的水壶内的水咕嘟咕嘟地轻响著,却是早已经开了。
乔天师手在眼前挥了挥,驱逐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