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洞隙透进的光,她在屋内走了几遍,发现一个坑,直落落的,她才意会是给她当厕所用的;但除此之外,没有灯、没有火柴、没有棉被……他就是要存心吓她、冻她、饿她的。踩到那堆马钤薯,她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只好又回到床上发愣。这是她该得的,她安心受刑,或许比抄经文,更能稍减那占据她心灵已久的罪恶感吧!
想到智威,他和她最后一次看到时又不同了。他仍然英俊挺拔,只是多了些沉毅和冷峻,增加他难以抵挡的成熟魅力;然而,他曾有的潇洒不羁及幽默风趣,似乎完全消失,是她害他的,还是他不愿意让她看见呢?多少日子来,她重复地想像他的怨怒,甚至他的报复,之所以对前程下不了决心,等他找来也是一部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