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翻墙而下,在静寂无人的院落中谨慎地张望了一会儿后,悄悄地模进长风所睡的客房。
聂凯臣睡在外间,可是他却像只死猪般毫无知觉地昏睡不醒,夜行人很快赏了他一指,这是为了保险起见。
她知道这座院落里的所有人——不,或者该说今天晚上在扬州悦来大客栈大快朵颐过的客人,应该都会有个一觉到天亮的美好夜晚;因为她在厨房的水缸里加了一小滴醉仙露。
别小看这微不足道的一小滴,若是让一个人服下,只怕睡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醒;然而稀释在一大缸水中,却只会让人酣睡一晚,而一晚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她悄悄推开房门,屋内的油灯已灭,从窗户投射进来的昏暗月光蒙胧地照出屋里的景象。
她看见在棉被下隆起的身形,和床边沉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