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丞与唐安宁双双偎坐在房间角落的木质地板上,柔和的灯光,暖暖地包围在他们两人四周。
唐安宁紧紧抱著姜丞的腰,整张小脸埋在他胸前,像只猫咪一样不停地呜咽。
虽然已经哭了好一阵子,湿亮红肿的眼眸仍然滴滴答答地一直掉著泪。
他背靠著墙,双手环拥著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鼻尖闻著她发上的香味,眼神复杂地投向房里那台又名贵、又黑亮的平台钢琴。
她温暖的身躯,赶走了他身上绝大部分的寒意。哭不出来的泪水,也透过她的眼楮,一滴一滴地化在心口上。
「十多年来,我恨透了这台琴,恨透了死去的母亲,更恨自己无法弹琴的双手。我甚至偶尔会冒出疯狂的念头,好想拿刀砍断形同废物的手指,或是从手腕上那些被我母亲划伤的伤痕位置再深深补上几刀。可惜,我没有勇气真的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