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夜游完全无法反应,因为他的口吻像是一种……一种恨极了某个人才会有的声调。
是她吗?她自问。
当然不是。她很肯定地告诉自己。
「我叫妳跪下听到了没?」
「你凶──」夜游狠狠地咬住下唇。
咚的一声,她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十根白净的手指因愤怒而全绞在一块。
「磕头。」
「什么?还要磕头。」夜游这会儿也不禁发火了。
「这个头,妳绝对要磕。」裴尊攘缓缓蹲,贴近她覆面的红巾冷冷说道。
「为什么?」她的身子忽然一震。
「妳到底是磕还是不磕?」裴尊攘冷冷的语气大有「妳不磕我就要妳长跪此地」之意。
就算万般不情愿,夜游也不想在新婚之夜就与夫婿起冲突,何况只是磕个头罢了,忍一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