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必白费气力,我不希罕妳做这些。」他冷冷说道。
「我希罕。」她轻声说道,直视著他的目光如此坚定,好像无论任何人也不能阻止她对他好。
「这些事下人就能做,妳不必这么纡尊降贵。」他口下毫不留情,好像非要让她体无完肤不可。
「做这些我心甘情愿,没有半点委屈。」
他不懂,她怎么能有这么清澈坦然的眼神?怎么能有这么坚定的意志?怎能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刁难却不动气愤怒?
登时,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在嵇仲轺的胸口扩散开来,好似第一次被她的手踫触时、平静心湖搅起的强烈骚动,久久难以平息。
他遽然拉回胶著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身跨著大步往外走。
「相公,早膳──」她失望的看著他的背影。
「我对妳的手艺没胃口。」他头也不回丢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