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他说的话,似是欠妥。‘失言了。’
他的话向来不多,可分量从来不轻。
他是她见过最坦荡的男子。十来年不见,她早记不清仇煞的模样,这些年,她只想躲著他,没想见了面,对他会生出这样的好感。
娇颜挽出了春花,姬红笑道:‘也许是失言吧,不过您也算是言中了。娶我,于您而言,或者也算是「舍身」。’
他以为她说的是她身在烟花。‘我不会嫌弃你的。’
‘哟──’姬红俏抬螓首。‘奴家可是花中之魁,叫将军独摘,那可是便宜将军了。’她旋身,离开他双手可揽握的地方。
一双玉手搭在檀木台上,她背过了他。‘师父曾为我把过脉,她说,我体质太弱,将来……不孕。’她原是不想跟他说的,只是他叫她瞧著顺眼,她不想对他欺瞒。
不孕?!仇煞面上一变。
姬红端整好笑容,才肯回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