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斩了月清辉,泼了天河水,缀就这满天星子,明灭闪烁,摇摇欲坠?
是不是,有一颗,划空而过,落入他眼底,才双目烫涩,炙痛难言不能忍。
「不知羞耻!」
狠狠一句。
末了,愤恼耻辱却转了深深痛楚,辗转烙印入骨,刻蚀在心,一寸一分啃啮凌迟。
他于烛雁,不是有情人,所以她不愿嫁,宁可与白岫日日厮缠,终究缠至不可挽回,贻笑于人。
一直以为,有了婚约,名份就已定。她不过是不懂事,不定性。白岫不过是痴儿稚语一厢情愿,再怎样使性闹脾气,都不会改变不能逆转。
可是并非如此,白岫不是他认为的白岫,烛雁也不是他以为的烛雁,他只扯住了那根婚约的线,却从未,真正抓住饼烛雁的手。
眼角痒痒,有什么滑落下来,星空模糊了,闪烁的微光都溶在一团墨漆苍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