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大人,您应当明白,你们这群武侯,已经失势了吧?」一名痴肥模样的磨勘院官员,斜著嘴笑说。
相较之下,坐在他对面、正接受质询的杭悦离,面貌出众许多,五官挺正、眉眼温和——即使他即将被罢官、下放。
「我当然明白。」杭悦离笑说。
那士侯派的官员翻了翻桌上的奏本,捻捻他得意的八字胡,说:「涛澜侯叛国了,清穆侯不知踪影,隆仁侯嘛……亏心事多得很。如今你又闹出这样的事,不太好吧?」
「但这事我没做错。」杭悦离虽笑,但语气却是硬的。「漕河旁的旧坊区是贫民唯一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官都没权去动它,更何况是那伙奸商,我不过是阻止他们罢了。」
辟员呵笑两声。「难道你不知道,那商人是副宰相的女婿?」
杭悦离很平静。「知道,所以我更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