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呃,大叔,你也快歇著吧,炕已经热得可以烤鸭子啦!」
小扇「嘁」的一声笑,过了一会儿,她老得可以做她爷爷的老爹憨憨地笑著进屋;叨念著「就睡就睡」将水碗收走,熄了松油灯,黑暗里窸窣地解了破袄,钻进另一个被窝。
困意逐渐上升,抱著怀里小小的身躯,楼江槐脑里的念头从楼三哥临出门前古怪的笑意转而跳到这炕上--实在小了点儿,小扇再大些可不能这样和她爹挤了。
在小扇爹爹震天响的鼾声中,竟是一夜好眠。
又有人在拨弄他心爱的胡子,他迷迷糊糊地道:「不管是谁,统统出去运气打坐,要么去练基本功,谁也不许偷懒。」
「什么叫运气打坐?」女孩的声音充满好奇,「胡子大叔,该起来吃早饭了。」
「小扇?」他揉揉眼。
「楼老五,太阳晒了,还不滚起来!」少年的声音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