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记性,妳还记得什么!」老汉把热水放在炕沿上,局促地搓了搓手,憨厚地笑著,「大爷,你的脚冻了很久,虽然没生冻疮,也得好好焐焐,不然以后落了病谤可不得了。」
楼江槐感激万分,世上最纯朴的就是这些平常百姓了,萍水相逢也能尽心尽力,不辞辛苦,「老丈,你别费心了,我好得很,才不到一天能冻到什么程度。」
「可别这样不经心,少时得病老来苦,二十年后就知道厉害了。」老汉又转身掀帘而出,「你先喝口热水暖暖身,我再多添些柴把炕烧得更热些。」
外屋响起抱柴劈柴的声音,小女孩钻出被窝就将楼江槐的脚往褥底塞,火炕简陋,受热不匀,褥底某一处颇烫,楼江槐大叫一声缩回脚,小女孩又「格格」地笑起来。
楼江槐苦著脸,「糟了,一定烫去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