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屏继续整理书籍,但那种被人盯著的感觉始终存在,让她也开始疑神疑鬼。是安妮法兰克吗?她在德国人投降前儿几个月就病死了,还来不及长大的可怜冤魂,是她在到处游荡吗?
下班时刻,雁屏迫不及待地逃出图书馆。
九月的太阳较早下山,但仍爱在天边久久地留下彩霞,你要和燃烧似地群山万树相辉映。
她穿上毛衣,才下台阶,有人就应和著她的脚步和速度,一副要与她同行的样子。
她头一偏,在一身运动衫、牛仔裤上竟是何永洲的脸!而他微笑著,就仿佛他每天都这样等她回家似地!
「你……你……」雁屏往后一退,忘了自己正站在台阶上,若非何永洲及时扶她一把,她真会滚下去。
「没错,是我。」他仍旧拉著她的手,直到她安全的到达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