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芸替她擦拭,她微微摇头,溢出一声轻叹。
剩下的一天,文娟都昏睡著,四周十分安静,连同房的病人及进出的护士、访客,都没有平常的喧哗。
宛芸觉得不安,一回家也不顾是夜里十二点,就打电话去台北给宛莉。
铃声响了许久,宛芸靠在沙发,让它持续催著。不知是第几十声,才有一个极不耐烦的男人怒吼著:「可别告诉我,你拨错电话号码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十二点。你又为什么不回家?难道你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三更半夜还赖在我妹妹那儿不走?!」宛芸的口气足以冻死一只南极企鹅。
对方咕噜著模糊不清的咒语,把话筒一摔,宛芸耳中传来一记闷响。没多久,匆匆的脚步声,接著是宛莉急促的嗓音:「姊,是你吗?那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也晓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