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她抿嘴一笑,表情霎时迷人极了,让他再一次痴了。「哪敢呀?那可是它们生命中最得意的杰作呀!」她手抚触著树下的泥土。「还在这窝著呢!饼几个月就可以出来了,我希望今年能多捡到几个蝉壳……」表情有丝忧郁。「现在一年比一年少了。」她的心疼溢于言表。
他沉默著,知道她言外之意,环境的遽变,让它们的生存空间愈来愈小了,如果这棵树没了,这条街的蝉也就不见了……
可是——该管那些蝉的死活吗?他的事业,他的企业,他的开发企划,「应该」都比那些微不足道的昆虫还来的重要!
尽避他想要这样说服自己,但却无法抑制那丝怅然。
可恶!他何时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一种莫名恐慌袭向他,与她相处的时间愈长,他就愈来愈不认识自己,好像有个陌生人在慢慢侵占他的身体、他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