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绝望恍若是被镇锢在兽槛内的猛兽,那无助又悲愤的神情、满腔的热情都被坚固的牢箩困住不得伸张,只因为他的爱不能见容于人世,除了睁著凌厉悲戚的眼眸沉默的穿透遥不可测的黑暗深渊,独自啃噬自己的痛苦外,他无计可施。
姚静的胸口像被箭射中似的发疼,所谓一通百通,立即就领悟到他之所以会那么别扭的原因,心中盈满对他的怜惜。
这傻瓜!为什么不说呢?
宁可在那里支支吾吾、阴阳怪气的,也不肯说出来商量,活该受罪了吧?
轻叹了声,姚静抿了抿嘴,目光紧锁著他因羞愧、自责而逃避的眼楮。若不是伤势沉重还无法起身,他大概像往昔一样跳起来逃离了。
唉,这人原就是一只闷葫芦,他沉默寡言、性格坚毅,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男人,可比杀了他还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