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在北京城长大,是个「老北京」,但却不曾见过这人,翟承尧直勾勾地望著文戏雪,「你不是北京人是不是?」
「啊——」她愣了一下,戒心陡起,这小偷有一个重要原则,那便是不能和陌生人交谈太久,而这也是她出入几次贵族聚会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全身而退之因。
翟承尧见她面露戒意,更觉不解,「我没有探人隐私之意,若是不便,雷兄不必回答。」
不便?怎么不便?来这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若不报个名号出来待会儿将那些贺礼包袱偷著款款地溜掉之后,她这「不便之人」肯定让人质疑。到时这个翟承尧将她长相描绘而出,她日后怎么在北京城混下去。
凝视著他,文戏雪柔和的唇瓣绽出一抹浅浅的弯弧,「翟兄说笑了,哪有什么不便?只是我近日才回北京,身为家中老二,自小便被爹娘送到江南祖父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