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仔细斟酌,她只是觉得,曾经使她欢快的一切已成为泡影。
天花板好像掉到了她的头上,她脚下的地板仿佛已经裂开,显露出万丈深渊。
接著,她叔父走进客厅。
避家没有通报他的姓名,好像他的名字很不顺口似的。伯爵一双眼楮只是在搜索泰丽莎的踪影,她站起身来,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侯爵却坐著没有动。
他仍然坐在他的高背安乐椅上,显然自由自在。伯爵身著旅行装,一步一步地朝泰丽莎走去,他那红润的脸上带有不豫之色。
伯爵走到她跟前说:「我找得你好苦,泰丽莎,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怎么敢用这种不体面的方式逃走,为了找你,害得我好苦!」
「您是怎……怎么……找到我的……爱德华叔叔?」
她浑身哆嗦,但是自尊心使得她仍将头扬得高高的,摆出一副不甘屈服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