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来不及了,季荭凝已经忿忿地转身步出了厢房,留下一室愕然的宾客。
「真对不起啊……这丫头,我去说说她!」
艳娘狼狈地解释著,也匆匆追著荭凝而去。
荭凝坐在梨花木床上,清丽的脸上全是怒意。她?紧著绣花枕巾,那表情好似将它当成了某人的脖子一样。
「荭姊,你别气了。从昨儿晚上到现在,你也该气消了吧!?」婢女杏儿走进房来,摇头叹息。
「气消!?」荭凝咬牙道。「怎么可能气消,想到那男人那副嘴脸就恨不得杀了他。践什么嘛,臭男人,他以为他有什么了不起!」
杏儿无奈地苦笑。
「你的气没消,艳嬷嬷的火气更大呢。昨夜你把贵客丢著,甩头就走,可把她气炸了。」
「我才不管这些呢!」荭凝脾气拗起来是不管任何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