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在失去空间与时间的草原上绕著,
忽然听见那穿过薄雾传来的声音,
生命有如一道被人拉开的帘幕,
缓缓的透进暖人的阳光……
海粟老在梦中梦到他穿著黑板风,走入坟里,牵起斐儿的手放在心上。她总不醒,为何不能醒呢?
斐儿,原谅我吧!我不该判你的罪!他声嘶力竭地喊著,直到声音震破他的耳膜及神经,生命即将断掉。
直到有一日,坟里的斐儿睁开眼,小小的唇说著无声的话。是什么呢?他努力地靠近,尽全力地睁大眼,面前的影像,却很清楚地变成一个器具齐全的医院病房。
「海粟醒了!」有人欢呼著,并在他脸上招手,「海粟,你醒了!你整整昏迷了两个星期耶!」
两个星期?斐儿呢?他—一梭巡眼前的脸孔,有父亲、母亲、三姐宝文、好友尚恩,甚至是德铃。
「斐儿呢?」他慌乱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