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涵伊抬起头,她的脸色惨白,眸中仍残留著来不及掩饰的痛苦,但她的声音却镇定而残忍。
「昨夜,我只是——」她深吸口气,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只是把你当成Tony了。」
聂凡的表情像被重重掴了一拳。
涵伊的眼中迅速涌起一阵泪雾。她必须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才能强忍住冲向他怀中,安慰他、拥抱他,向他坦承这一切的冲动。
他们之间陷入长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聂凡从床上僵硬的起身,缓缓穿回他的衣物,他始终再没看她一眼。
涵伊在床沿坐下,听他穿衣的声音,听他走出卧室的声音、听门打开又重新关上的声音。
然后房内又是一片死寂。
她依然坐著,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脚下的地毯。
她告诉自己:这样最好。他们不适合做情人,那是她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