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作为成年人,他要保证女儿不再遭受这种孤独和冷落。
莫丹重新上床,被单一直拉到下巴,任眼泪无声地滚落在脸上。她怎么能嫉妒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呢?真是太狭隘、太不应该了。
但这不是真正的嫉妒,因为詹妮并没有把本属于她的东西夺走,而仅仅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使她得不到她想得到的东西。朦胧中,她觉得雷利的胳膊正搂著她,就是现在,在黑暗中,他的身体紧挨著她,他的手正向她教授许许多多让她快乐的方法。
是,而不是爱。
她想起来了,这就是她刚才那个梦的内容。剥夺与失去凄凉地压在她的胸口上,如同贝丝家那座丑陋的灰色住宅一样沉重。
莫丹两臂抱在一起,一动不动地躺著。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睡著。当詹妮的小尖嗓子在门口喊"喂,该起床了"时,她觉得似乎才刚刚合上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