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著,薇妮。」拓斌握住她的手。「这件事你没有罪过,你只是想帮助她。重病须下猛药。你替洁丝想出变卖戒指,用新名字过新生活的计策非常高明,她没有勇气和意志去实行并不是你的错。」
起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拓斌没有归咎于她。世界似乎明亮了一点,空气也清新芳香起来。她悄悄吐出在不知不觉中憋住的那口气。
「但鼓励她冒险或许等于逼她面对自身的无可奈何,把她推下绝望的深渊。」薇妮握紧拳头。「也许我使她感到不可救药,自杀是唯一的出路。」
「你指出一条可能的逃生之路给她看;用不用得看洁丝自己。」拓斌把她拉到身边,伸出手臂环住她。「你已经尽力了。」
真奇怪,倚偎在他身旁竟然如此令人愉快,她心想。拓斌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但他坚实的力量有时对她具有绝对的安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