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冷静的说:「如果她生于礼教严苛,失节事大的今日,或许就不会那么凄惨,也不必以悲愤来形容她屡次委身的屈辱了。」
窗外的雨渐渐歇止,屋内显得比方才稍微明亮些。
「你明白吗?女人原是没有地位的,既无法自行谋食,也不能求取宝名,命如风中柳絮。」德容顿了一下说:「但在宋儒学提倡『守节』的重要后,女人才有地位、人格和尊严。我们藉著『节烈』,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贞节牌坊或诰命夫人,那相当于男人的科举功业,让女人不再被当成货物,能选择另一条出路,与男人平等地留名青史。」
采眉努力的聆听,但不是立刻就能了解大姑姑的意思。
「所以,我是很快乐的。我丈夫死了,我不必一嫁再嫁,去伺候不同的男人,像青楼女子般只为求生存温饱,也因为『守节』,我能拥有这一楝楼,无忧地过日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