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坐在新床上的身影是孤伶伶地。
梁玉慈头上顶著沉甸甸的凤冠,忍著颈子的酸疼,耐心等待夫婿来揭开自己的红盖头──
只是等了又等,她撑得腰肢都痛起来,那位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夫君还是连个影子也不见。
眼看夜越来越深了,梁玉慈幽幽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偷偷掀开红盖头的一角,确定新房内没有人,这才弯了挺得直直的背脊,抬手搥搥发僵酸痛的后腰。
二哥娶二嫂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狐群狗党的酒肉朋友,还要应付存心闹场的兄弟呢!一想到那天晚上,被灌到烂醉的二哥简直是让人给扔回新房,她就不由得漾起微笑。
「夫君……兴许也是被宾客们绊住了吧……」新房内实在太冷清安静了,她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但声音响在空荡荡的室内,却更显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