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梁玉慈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与他凑在一块儿,要是梁家大少爷替她在洛阳城近就嫁了,说不准人家还会殚于梁家财大势大,将她捧在掌心伺候……
唱独角戏似的骂了近半个时辰,严母终于感到又渴又无趣了──
浪费了好半天的唾沫,底下的小媳妇儿却只是一径儿地默默承受,既没有冒出两泡委屈的眼泪,也没有露出哀怨可怜的无辜神情,害得她这恶婆婆当得一点都不痛快,简直扫兴!
「也不知道她究竟听不听得见,怪没趣儿的……」严母忍不住悄声嘟囔,摆摆手要她下去。「罢了,妳出去吧,改明儿再想法子治妳!」
被她搧出的手风惊醒,梁玉慈回过神来,顺从地收回杯盘,朝众人欠欠身,便走出门外。
「娘,我也该到织坊去巡一巡了。」她走后须臾,严靖云才起身,刻意避开与她同行的机会,跟她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