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和小泵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都还能当作没听见,一点也不痛不痒。但最最让她无法吞忍的是,这一切欺凌居然是她要托付终生的良人所默许的……
她悄悄斜眼瞥了瞥身旁好整以遐,满脸看好戏模样的伟岸男人,心里的恼火更加盛炽。
自己看来虽然和气好说话,但并不代表可以任人搓圆捏扁──
就算必须用一辈子的时间,才能令他们对自己和颜悦色,真把她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她也绝对跟他们耗上!
打定主意,接下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轮流抨击,她一律乖巧地低著头,左耳进、右耳出,一句话也不往心里头搁。
严靖云本来已经拿起帐册,一副与自己毫不相干似的检视起织坊帐目来。但是听著母亲和小妹联手施展毒舌功,那个被欺压到底的小媳妇儿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禁疑惑地抬起头来,分了些心思去观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