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无比强烈,绝不是为著感激他。
她忆起在她重伤后第一次真正清醒,印人眼帘的是他那张胡渣乱糟糟、红眼憔悴的面庞,即使在浑身剧痛的当时,他的脸使她感觉这痛是可以忍耐的,因为他和她一样的痛,只是他痛在心里。
在那一刹那,她就爱上了他。或许更早些,但直到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什么叫爱,才懂得了爱。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他的身影,彷佛又听见他在自己耳畔低语,柔软的双唇踫触著地。「来弟儿,我的来弟儿,你会很快好起来的,我保证。」
她也曾怀疑自己的腿好不了,他总是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向她保证,在她耳畔倾诉了一次又一次。
「万一真的废了呢?」长期卧床的痛苦令人胡思乱想。
「我仍不改初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要,我情愿去死,也不愿在床上躺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