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宽不自觉地伸手捧住她的脸,如同捧起一朵花般,你伤她伤得多深啊,他迷迷糊糊地想,第一次为自己曾做过的事而毛骨悚然了。不,他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他挣扎地想,他有千百个理由,而那些理由看来都如此正当,何况,因为别离和爱情而受苦的,并不只有她一人而已——他焦灼地、急切地,恨不得能把心掏出来说服她。
「小雾,小雾,听我解释,」他试著说,说自己当年所下的决定,说离别的不得已,说别后的相思,说他想到她可能早已有了其他的男友,甚至可能已经结婚时所感觉到的心痛。
但于岚仍然只是那样空洞地、凄凉地、绝望地看著他。她苍白的脸冰凉如大理石,使得允宽温热的手指都因此而泛白了。她甚至依然带著那个微笑,那个悲哀的、讽刺的、无可奈何的微笑,允宽突然害怕了,他停止了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