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让我亲口对你说声抱歉……为过去的一切,对你说声抱歉……」
回答他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没有她的台北,只有夏日狂暴的骤雨,和仿佛永无止境的酷暑。他越来越难忍耐,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没有尽头、绝望的思念。
唯一可以凭吊逝去恋情的,只有大门永远深锁的艳然家。那门锁住了曾有过的笑声与欢愉,将他阻隔在外。
半年来,他天天报到,直到门上张贴了仲介公司的出售字条。
最后一丝希望瞬间破灭殆尽,连可供凭吊的地方也即将失去。
他骑上艳然留在公寓外没带走的变速脚踏车。这是艳然最喜欢的交通工具……
迎著风,他泪盈于睫。艳然骑脚踏车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风景吧?
他心痛加剧,心脏像碎裂成粉末,却还勉力跳著。每一次的跳动,部是剧痛的开始。
回忆艳然,像是无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