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家老奶奶对她说了好几遍,「他赶不上婚礼也是不得已的,山东有盗匪,他绕道安徽,又遇到洪水,只有先回北京去。无论如何,你已经是他的妻子,应该能体谅他才对。」
最初,宋家是有些微辞,但几代交情,也很快便释怀。
说实在的,不必那么快去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令璇芝松了一大口气;然而,随著时日的推栘,她愈来愈不安心,婚姻以这种方式来起头,就像命运中潜藏著某种可怕的黑影,会不会为她的一生带来不幸呢?
这段日子,徐家上上下下待她如客,除了早晚去老奶奶的锦绣厅向众长辈请安外,几乎没什么职责。
徐家的人都很和善有礼,只是璇芝仍在哀悼她失去的自由和无法选择的未来,内心怀著的是止不住的惆怅。
「牧雍才品俱佳,你能嫁给他是福气。」人人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