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唱旦角的优伶了,其实叫像姑也好,叫相公也行,总之那些都只是男娼的一种美称罢了。」
「男娼?」韫麒吃了一惊。
百猊的眉头立刻嫌恶地皱成一堆。
「二爷、七爷有所不知,好此道的爷们著实不少,愿意当像姑的优伶亦不在少数,这现象在梨园很普通,早已见怪不怪了。」
韫麒凝眸于窗台外雪花纷飞的景色,回想起那夜染云龙激烈的自辩--我从不应酬陪酒也不留宿,我是卖艺不卖身的,我不是像姑!
他不是像姑!韫麒忽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才对,染云龙就算再美若天人,也都只是稚嫩未脱的少年,他怎么能有异样的感觉?怎么能为了一个少年的美心醉神驰?
百猊打赏了店小二,挥手让他退下。
「韫麒,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像姑』?」他闲散地挟菜吃,眼神却闪出敏锐的光芒。